中国记录通讯社(记者 谢忠设)11月20日,郑正西在《郑正西网络诗选》上刊发了一篇《吉狄马加一首非诗,牵出了多少问题》,可谓是对时下诗歌现象的一记痛击。郑正西的正直,郑正西的唯质取稿的宗旨,让其经营的《郑正西网络诗选》被大众熟知和认可,被誉为诗坛的一股清流,诗坛的一片青天。一下为郑正西原创和刊发的《吉狄马加一首非诗,牵出了多少问题》文章:
中国诗坛叱咤风云的吉狄马加,写出了一首很非的非诗《叫不出名字的人》。当然,名人有时写劣质诗,不能过于指责。但是,许多名人把这种非诗当旗帜,插在人民的诗歌舞台上,歌舞升平,这就不得不令人深思。让我们看看吉狄马加这首非诗,牵出了多少问题。
为什么说《叫不出名字的人》是非诗
请读原文。红色文字为本文作者评论。
《叫不出名字的人》
什么是人民?
就是每天在大街上行色匆忙
而面部表情各异的男人和女人,
就是一个人在广场散步,
因为风湿痛颤栗着走路需要扶着手杖,
走出十米也比登天还难的老人。
就是迎风而行,正赶去学堂蹁跹而舞的少年,
当然,也是你在任何一个地方,
能遇见的叫不出名字的人,
因为你不可能一一认识他们。
以上,作者用男女老少,各行各业的人来说明“人民”。这是围饶什么是人民这个名词作的解释。人民,本是普普通通的劳动群众,甚至普指人类。都是没有名气的人。这是人人皆知的诗歌废话。诗歌,不承担对任何事物的命名解释,诗歌也不承担知识探讨与传播。看见听到感知某些散文无法表达的意味的语言,才是诗。古希腊哲学家亚里士多德说过:“诗人的职责不在于描述已发生的事,而在于描述可能发生的事”。
况且,从什么人是人民去解释“人民”,只是解释了“人民”的外表;人民,是历史的创造者,是决定党和国家命运的基本力量。这个重要的内涵不可割舍。
人民是一个特殊的用语?还是一个抽象的称谓?
我理解如果没有个体的存在,就不可能有我们经常挂在嘴边和文章中提到的这个词。 因为人民也许是更宏大的一种政治的表述。
我们说大海的时候,就很像我们在说着人民。
有人说一滴水并不是大海,就如同说他对面那个人
不是人民,这样的逻辑是否真的能够成立?
也许你会说没有一粒粒的沙,
怎么可能形成浩瀚无边的沙漠?
但仍然会有一种观点一直坚持他们的说法:
沙和沙漠就是吹动的风和风中的影子。
对于一滴水,我们也许忽视过它的存在,
当成千上万滴水汇聚成大海的时候,
我们才会在恍然间发现他的价值。
以上,作者是对一个人和“人民”的关系进行举例论述。作为诗歌,更是败笔。一个人不能代表人民,但人民又是由一个个的人组成。这同样也是人人皆知的常识。这是吉狄马加在诗歌中举办学术论坛。这怎么能写进诗歌呢?即使是朗诵诗,也应以情感人,不是作报告,搞讲座。
对于人民?我没有更高深复杂的理解,
很多时候它就是那些走出地铁甬道为生活奔波
而极度疲乏的人。
就是那些爬上脚手架累了一天的人。
还有那些不断看着时间赶去幼儿园接孩子的人。
这些人的苦恼和梦想虽然千差万别,但他们却有着一个共同的特点:都是最普通的人。
这些人穿过城市,穿过乡村,穿过不同的幸福和悲伤,
他们有时甚至是茫然的,因为生存的压力追赶着他们,
但作为一个人就像大海中的一滴水,当隐没于蓝色,
我们就很难从那汹涌澎湃的波涛中找寻到它的踪迹。
吉狄马加在完成了“人民”的名词解释和“学术研讨”之后,开始抒情。他写道:“这些人穿过城市,穿过乡村,穿过不同的幸福和悲伤, /他们有时甚至是茫然的,因为生存的压力追赶着他们 ” 这些人有苦有乐,有生存压力。全是抽象的概念,全是作者明确无误地告诉读者的结论,不是读者从诗中的意象和隐喻中悟出来的。这种抒情,老干体,是典型的散文加议论抒情模式。
作者在诗中列举了“爬脚手架”和去幼儿园接孩子的两种“人民”。不知道这能说明什么。“爬脚手架”不一定是悲伤和苦难。还有掏大粪的,扫大街的,仅职业是说明不了苦乐和有压力的。生活,生活,人要生存,就要干活。你要说明人民群众中的苦乐也好,生存有压力也好,用意象,用叙事,用感人的细节,用优美的隐喻。白居易写卖炭翁,也是写人民,写叫不出名字的人,是这样写约:“夜来城外一尺雪,晓驾炭车辗冰辙。牛困人饥日已高,市南]外泥中歇。”是苦是乐,不用作者解说,读者会知。全诗未有直接抒情,但字里行间充满对底层人民的悲悯。这才是诗。
《叫不出名字的人》三个板块:一块是名词解释,一块是“学术研讨”,一块是散文加议论抒情。从头到尾,从內容到形式,诗的影子都没有。网上的大家留言,异口同声也是这样说。
脱离生活的诗歌创作必定是败笔
吉狄马加的这首《叫不出名字的人》,不能说选题不好。吉狄马加作为一名高官,如果真能写出一首体察民众疾苦的“人民”诗来,那是可以传世的。
从他这首充满概念和说教的《叫不出名字的人》能一眼看出,失败的原因是脱离生活。没有生存压力的吉狄马加,生活路上尽是绿水青山的吉狄马加,他怎么可能写得出“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”?
疫情期间也是这样。他连写了两首抗疫长诗。坐在无毒的的舒适办公室里纸上“抗疫”,天大笑话。但是他真的写出了每首几百行的大诗。当然只能从新闻和文件或电视资料中去剪裁和拼接。然后加上他惯用的那些高大上的大词,烘托诗歌分贝,谱上“史诗”旋律,闪亮登场。当然,最主要的还是他的职位身份。他那些空洞的高大上诗歌,都能成为抢手巨作,并吹上了天。中国诗歌,能按这个路子搞下去吗?
《叫不出名字的人》写的是人民群众都是平凡的人,没有名气的人。这等于在说夏天是热的,冬天是冷的。诗歌废话。要知道,古今中外,老百姓永远是平凡的人。这是很正常的社会现象。写人民,写百姓,要么写他们的疾苦,要么写他们在平凡中的不平凡。只写他们是平凡的人,是叫不出名字的人,这个人人皆知,有什么好写的。
实话实说,吉狄马加在出名之前,尤其在折腾成“国际诗人”之前,他的一些诗歌还是有可读之作的。他现在的一些作品,不管被高兴等专用评论家捧得多高,群众诗人普遍不看好,只是不说而已。我曾听到私下有个顺口溜这样评价吉狄马加诗歌:
选题正能量
用词高大上
身份闪一闪
报刊全照亮
诗歌不在场,朋友在身旁
吉狄马加这首《叫不出名字的人》,是从2018年首届武汉东湖诗歌节(张执浩为东道主主持人)出名的。从时间上讲,有这样一些巧合:
2018年8月,伟大的第七届鲁迅文学奖揭晓。常在网上发豆腐块短诗的武汉诗人张执浩榜上有名。这一届的诗歌评委主任是吉狄马加。
这之前,武汉诗人车延高获鲁奖的风波稍平,比车延高诗歌还差的张执浩又获鲁奖,令人难以置信。张执浩的短诗很多,风格偏口语,有点像“亖句半”,关键是普遍缺乏思想深度与诗歌多义性。只要读读他的一首王牌诗《高原上的野花》,便知全局。
不得不承认,张执浩在省市作协均有官职,又是市文联文学院长和一家刊物主编,地方资源多得几乎用不完。
张执浩获鲁奖两个月后,已经办有“武汉诗歌节”的武汉,市文联突然又创办了一个“武汉东湖诗歌节”,实际主持人张执浩。好像是为他庆功似的。
不用说,吉狄马加被列为“祖宗级”的嘉宾,坐在了首届武汉东湖诗歌节的主席台上。并请他亲自朗诵《叫不出名字的人》。拔山举鼎,气势过人。
按常规,地方诗歌节至少是一年办一次。首届东湖诗歌节只隔了八个月,又举办第二届。仿佛,这些人满肚子诗歌关不住了,似乎等一年太久,再不办诗歌节,肚子里的诗歌就要破肚而出了。
不用说,吉狄马加再次列为“祖宗级”的嘉宾,坐在了第二届武汉东湖诗歌节的主席台上。我有点好奇,始终未能拨通武汉市文联电话,想问问嘉宾的出场费多少。
康熙的诗可以批 马加的诗不敢动
查过了参加2018年武汉东湖诗歌节的嘉宾。有鲁奖诗人,有获奖名人,有头条大伽,有刊物主编,有金牌诗评家。闭上眼抓一个都是我的诗歌导师。然而,我一个半桶水的诗歌爱好者都看得出的非诗,一屋子名人没一个看出。我不信。我认为是,因为吉狄马加是个“叫得出名字的人”,他的诗是不能说不的。
吉狄马加是副部级官员,但大得过康熙皇帝吗?康熙的诗我们敢批,敢扔,但不敢在马加的头上动土。这不应该是发生在新时代的怪事。
也许我是第一个在互联网上公开地,系统地对吉狄马加诗歌说不的人,也是第一个公开说他离“国际诗人”还差十万八千里的人。当然也就遭受了“马粉”和追随者的辱骂与恐吓。这是在中国落后、封建的朝代都不曾发生的事。令人纳闷。
也许是我对吉狄马加高举“国际写作”大旗和高大上假诗导向引领诗坛,把中国诗坛打造成了“国际诗歌节”的海洋,深感危机和抱怨。所以,当2024年的《诗刊》大改版起,逐步结束了吉狄马加误导中国诗歌,以及在那些外国诗人眼中的中国诗歌就是“吉狄马加诗歌”的时代,一去不复返。我比谁都更加拥护《诗刊》大改版。
多数是灯红酒緑的诗歌节还能走多远
国家颁布和主办的几年一次的中国诗歌节,不在本文叙述之列。我要说的是吉狄马加曾经一人发起或主持的六个国际诗歌节,以及全国各地雨后春笋般的诗歌节(或诗歌会),还能走多远?
不是说诗歌不能办节,而是举办方法不对头,或条件不成熟。花费纳税人钱财举办诗歌节,无非两个目的,一是促进诗歌发展,二是带动地方经济。如果两个目的都达不到,那就是借诗歌之名,消费国家资金,让少数有权势,有关系的人私人狂欢一场。对诗歌起的作用是扰乱和破坏作用。
这么多年来,全国办了难以数清的诗歌节,请出示证据,哪一家诗歌节出了好诗?一首都没有。也请出示证据,哪一个诗歌节带动了地方经济起飞?青海还是那个青海,成都还是那个成都,南宁还是那个南宁,武汉三镇没有发展为四镇。所谓诗歌节推动了地方经济,都是写在纸上的办节理由而已。更主要的是,诗歌历来是小众艺术,很难影响全民大众。何况新诗至今还自身站不起来,如何去推动别人?可以这么说,新诗至今被民间大众流传的是三句:一句是“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”,一句是“你尿了一个坑,我尿了一条线”,还有一句是“面朝大海,春暖花开”,被房地产开发商用来作卖房广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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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有点拉拉扯扯,我的中心意图只是两点:一是遵循诗歌规律,安静下来写诗,才是诗歌出路。二是,唐诗好不好,不是唐太宗说了算;宋词好不好,不是宋太宗说了算。作品应该无条件交给人民大众去阅读,是优是劣,他们说了算。所以,吉狄马加的诗,《诗刊》的诗,还是让那些“叫不出名字”的广大诗人和民众去评说吧。(侵权敬请联系删除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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